先不说楚洪权本就怒火中烧、牛气冲天,现在被欧阳子渊的言语这么一激和戏弄,他当然是再也沉不住气,就算是起了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杀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楚洪权的双手于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虎视眈眈的眼神当中毫不间断地向外散发出一缕又一缕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仿佛下一秒对他大打出手、拳脚相向。
而欧阳子渊也是屏气凝神、严阵以待,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亦是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楚洪权怒目圆睁、瞋目而视,恶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进而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狭窄的缝隙,并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冷冰冰地抛言道:“不知好歹、自寻死路!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说罢,楚洪权果断在掌心上凝聚出两颗铅球似的炸药,并毫不留情地朝欧阳子渊扔了过去。
欧阳子渊只轻而易举地放出两根冰锥,便是以此与之两两相抵。
紧接着,他稍稍扭头,战战兢兢、如屡薄冰地对西门志远说道:“志远兄,我先去会会他。”
话音刚落,欧阳子渊便是凭借一个箭步迎难而上,西门志远也只得出于本能地上前一步,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惊呼一声道:“小心!”
至于欧阳子渊究竟有没有听到这两个字,那可就说不准了。
只见欧阳子渊在马不停蹄地向前奔突前行的同时,凭借一种诡异莫测的手法从指尖弹出一只蛆,不过这只蛆实际上也算得上是一个最为平常不过的蛊,只是它的威力远不如公孙世家的这么强大罢了。
眼看这只蛆马上就要凭借它不起眼的身躯窜进楚洪权的鼻子里,但就在这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的千钧一发之际,楚洪权的神情却是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起来。
随着他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在锁定了这只蛆的方位以后,果断用大拇指和食指精确无误地捏住了它。
这只幼小的蛆在楚洪权的两指间垂死挣扎,反反复复地蠕动着它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身躯,却偏偏是无济于事、徒劳无功。
而随着楚洪权稍稍这么一使劲儿,它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这还没完,楚洪权才刚刚解决完这只蛆,竟是猛然注意到欧阳子渊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自己飞奔而来。
他的右手掌心置于大腿一侧,聚满了一堆又一堆无形的粉色气流,那摆明了就是来自上官世家的幻术!
欧阳子渊的眉头紧锁,好似荆棘丛生,在逼近楚洪权之际,果断将这一掌拍向了他的脑门儿!
但楚洪权也不是吃素的,他匆匆反应过来后,立马在第一时间于自己的掌心上凝聚炸药。
而当欧阳子渊的幻术击中楚洪权的那一刻,他刚好把凝聚了炸药的掌心挡在面前!
可楚洪权看似是挡下了欧阳子渊幻术的进攻,实际上也仅仅只是凭借这颗炸药挡下了自己的半边脸颊而已,还剩下半边脸颊,是赤裸裸地暴露在欧阳子渊的幻术之下!
楚洪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
他的所有动作即刻静止,目光亦是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炯炯有神的瞳孔当中全被粉色的气流所缭绕,看起来似乎已经深陷欧阳子渊所设下的幻境中而难以自拔。
但欧阳子渊所精通的十二世家的术法毕竟都只是一些皮毛而已,在其它世家极其专业的眼里,他这点微末的道行甚至可以称之为不入流。
而欧阳子渊要确保楚洪权一直待在幻境里的话,肯定也是相当艰难、十分不易,他的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必须全神贯注、专心致志,容不得一丝怠慢和松懈,否则稍有不慎,随时都会让楚洪权有可趁之机。
西门志远见此情形,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希望的曙光,进而惊喜万分地脱口而出道:“成功了?!”
只可惜久而久之,欧阳子渊却是不由得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神情可谓愈发难看,想来定是因为要抑制住楚洪权的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所以才会导致欧阳子渊身心交病、心力交瘁。
毕竟楚洪权就算是出于幻境之中,也还是可以有苦苦挣扎的余地。
为了压制住楚洪权的力量,欧阳子渊的面部表情近乎扭曲,不光面庞上的神态拧成了一团,就连上面的褶皱都堆到了一块儿。
他那红扑扑的脸颊就像是被心狠手辣的烈日骄阳灼烧了一样,简直红得不成样子,想来一定是憋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是这般的面红耳赤、满脸通红。
他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当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可以听到在场几人沉重的喘息声。
就在旁人屏息以待、翘首以盼之际,楚洪权右手掌心上凝聚而成的炸药忽然开始“滴滴”作响,而且频率还是愈发急促,随时都有突然引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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