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红总是把这件事情想得简单而又美妙,但她偏偏低估了欧阳剑耀的邪术之强大。
上官月红本尊的力量固然非比寻常、不容小觑,但欧阳剑耀的邪术远在各大世家的术法之上,一旦欧阳剑耀动用真格,那与之过招的对手怕是非死即残。
无奈她本尊全然不曾想到这一点,她把这一切想得太过简单,却是忽略了自己跟欧阳剑耀之间的差距。
可欧阳剑耀之所以能够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也是希望能跟上官月红过上两招,毕竟只有让她记住血淋淋的教训,才能放宽身心地让她为己所用。
只见上官月红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进而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还是忽然坚定了眼神,无所畏惧地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么异术家,多有得罪了!”
说罢,上官月红只轻轻松松地这么弹指一挥间,便向欧阳剑耀弹出两缕又细又长的红色气流。
欧阳剑耀以肉眼所不能见的速度左躲右闪,恰到好处地跟上官月红的攻击擦肩而过,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但当欧阳剑耀站稳脚跟后,竟是看到上官月红的躯体悬浮于空,直接侧着一脚向自己的脑袋踹了过来。
只可惜这点雕虫小技尚且难不倒术法通天的欧阳剑耀,他只伸出一只手挡在一侧,便是以手腕轻而易举地挡下了上官月红的这一脚。
尽管她这一脚已经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可却是从未想到过,当它踢在欧阳剑耀的手腕之时,竟会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发觉,欧阳剑耀的手腕竟会是如此的坚如磐石、坚不可摧,自己这点微末的道行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似的,根本没法对其造成一丝一毫的损伤。
上官月红的瞳孔都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已然是大惊失色、惊愕不已,就连她的眼神当中也是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她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既然没能一击即中,那便意味着悬浮于空的上官月红势必会给对手留下可趁之机,而身手尚佳的欧阳剑耀更是不会放过这个重伤对手的绝佳机会。
他只暗暗一笑,进而把左手紧握成拳缩于腰间,在蓄了好一会儿的力量过后,才把这一拳朝上官月红的腹部给打了出去!
当这无坚不摧的拳头打在上官月红的小腹上,竟是致使她的眼珠子都猛地往外瞪了瞪,其脸上更是风云突变、骤然变色,当即就露出了一副惊恐万状的神情,久而久之,不光脸上的表情拧成了一团,就连上面的褶皱都堆到了一块儿。
随着一声惨叫脱口而出,上官月红整个人都直接向后飞了出去。
她凭借敏捷而又矫健的身手在半空中连连打了好几个滚,然后才疼痛难忍地站在了地上,但出于欧阳剑耀所使的劲儿过于强大的缘故,竟是致使上官月红的双腿止不住地向后滑行,直至其把脚一横,才勉勉强强停下了后退的脚步。
上官月红猛地把头一抬,脸上的神情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其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上官月红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其神色愀然、面色凝重,简直难以用言语去形容。
她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摊开掌心的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进而愁眉锁眼地凝视着欧阳剑耀好一会儿,其炯炯有神的目光当中竟也透露出一丝茫然之意,手足无措的样子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像是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丝棘手,所以才会是这般的思绪万千、浮想联翩。
她只觉得好一阵头晕目眩、头昏脑胀,仿佛是有数不胜数、不计其数的苍蝇在她耳边转悠转悠似的,一直在“嗡嗡嗡”的吵个不停。
上官月红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进而心有余悸、惊魂未定地在心中暗暗想道:“仅仅只有一拳就快把我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若非西门世家的武术绝不可能把拳打脚踢的威力发挥到这等地步,难怪西门绍宗总说唯有强强联手,才是打败异术家的唯一出路……”
欧阳剑耀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进而气定神闲地轻声笑笑,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地炫耀道:“怎么样啊上官族长,我这一拳的威力,一定不好受吧?”
上官月红心中一震,身子一颤,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相当沉重地压在了她的头顶上方,久久挥之不去。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进而后知后觉地挪开捂住小腹的纤纤玉手,却仍是感到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疼痛感犹如波涛汹涌的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接连不断地贯穿了她的周身上下。
上官月红的眼睛一闭一睁,暗暗喘了一口气,进而勉勉强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并拉长了声线,语调逐渐上扬,而后用一种慵懒的声调,悠哉悠哉、故作镇定地回应道:“传闻异术家的邪术能够如同欧阳世家的方术一样使出各大世家的术法,今日领教过后才知,传闻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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