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渊和西门志远回到西门世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两人跟西门绍宗报了个平安,便是早早地回房休息。
而与此同时,金鹤飞无功而返地找上了由欧阳剑耀化身而成的异术家……
某不知名仓库内。
大大小小的货箱堆砌而成,阴森幽暗的环境极为压抑,给人以窒息的感觉。
欧阳剑耀稳稳当当地立在一个大箱子上。
他的双手背过身后,威风凛凛、霸气侧漏,光是简简单单地往那儿这么一站,就能散发出与众不同的强大气场。
他按兵不动、隐忍不发,好像是在等待着谁。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一阵“咯吱咯吱”的古老声响,仓库的大门就此徐徐敞开。
一缕月光终于畅通无阻地映射进去,给伸手不见五指的仓库增添了几分明媚。
欧阳剑耀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只是于胸膛之中吸足一口气,并故作高傲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仿佛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只见一个瘦小而卑微的身影站在皎洁如雪的月光下。
那人的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是在微微喘着粗气,甚至依稀可以看见那人从嘴里缓缓吐出的薄雾。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在欧阳子渊面前败下阵来的金鹤飞。
他这次,是来复命的。
金鹤飞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直至其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才迈着小心翼翼、如临深渊的脚步缓缓而去。
他来到欧阳剑耀的身后,识趣地双手作揖,自惭形秽道:“启禀异术家,属下回……回来了……”
说完,金鹤飞果断把脑袋垂了下去,不过瞧他那觍颜的神色,却是恨不得赶紧挖个地缝钻进去。
金鹤飞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禁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进而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上的表情可谓愈发难看。
欧阳剑耀稍稍扭头,简单粗暴地瞥了身后的金鹤飞一眼,进而心知肚明地明知故问道:“哦?听你这语气,似乎此行……并不顺利啊?”
金鹤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就连眼神当中也是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只在他的眼眸当中停留片刻,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他直接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毫不遮掩地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是属下无能,没能从欧阳子渊手里抢过武术碎片,还请异术家降罪!”
欧阳剑耀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回过头,死亡凝视着提心吊胆的金鹤飞。
金鹤飞在欧阳剑耀直勾勾地注视下,愣是连抬起头来的勇气都没有,仿佛只要跟他对视一眼,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灰飞烟灭、死无全尸似的。
他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亦是提到了嗓子眼,好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羊驼从自己的心里疾驰而过,致使自己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欧阳剑耀暗暗喘了一口气,几经思量过后,才蛮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抛言道:“罢了,此事也怪不得你,你先起来吧。”
听到这里,金鹤飞才很是难得地松了一口气,就连心里的大石头也是在此时此刻落了地。
“谢异术家!”金鹤飞感激不尽地起身道,那惊魂未定、心有余悸的模样就像是刚刚死里逃生一样。
紧接着,欧阳剑耀凭借一个箭步瞬行到了金鹤飞的身边,其速度之快,难以想象,甚至还留下了道道肉眼可见的残影,足以把人震撼得心旌神摇、惶惶不可终日!
欧阳剑耀一边绕着金鹤飞走来走去、转着圈圈,一边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试探道:“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有你的金身护体,按理来说,本该是坚不可摧、固若金汤才是,就凭欧阳子渊那小子的修为,尚且还伤不到你,又怎会是空手而归呢?莫非……是因为有西门志远从旁相助?”
欧阳剑耀说着说着,又重新绕回到了金鹤飞的面前。
不过金鹤飞却是急急忙忙地把头一沉,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吐露实情道:“回异术家,并非如此,这两个毛头小子纵是一拥而上,也未能伤我分毫,只是……只是……”
金鹤飞说到此处,顿了顿,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还没等他想清楚究竟该怎么解释,欧阳剑耀便是抢先一步地答道:“只是欧阳子渊先你一步拿到了武术碎片,你是败在了他武术碎片的手下?”
金鹤飞一听,顿时就慌了神,进而拧着眉头,有些语无伦次地辩解道:“呃……是!也不是……”
欧阳剑耀飞快地把头一扭,一眼就盯上了身旁的金鹤飞,进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试探道:“那究竟是,还是不是呢?”
金鹤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
他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飘忽不定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来回转动,迷离的眼神止不住地瞥向四面八方,好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过后,才怯生生地回应道:“回异术家,武术碎片的力量固然强大。属下清楚地记得,自从欧阳子渊那厮汲取了武术碎片的力量之后,一招一式的剑法都显得更为出神入化。可即便如此,也还是奈何不了属下的金身。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欧阳子渊在危难之际,悟出了五行元术相生相克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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