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和刘妍脸上的神情可谓空前绝后的如出一辙。
他们的瞳孔都放大到极致,已然是瞠目结舌、大吃一惊,进而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情形,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刘妍出于本能地腾出一只手捂住嘴,试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却还是于不知不觉间害怕得湿润了眼眶。
那噙着泪光的眼眸隐隐闪烁,好似漫天星辰般熠熠生辉、闪闪发光,仿佛是有星罗棋布、不计其数的泪水即将从中夺眶而出,而且随时都有水漫金山、洪水泛滥的可能。
胡勇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
他那微微张开的嘴巴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后来出于种种顾虑,还是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寂静无声的悦安之都酒店与世隔绝,跟外面的凶案现场好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欧阳子渊和西门绍宗直接不顾三七二十一地冲了出去,独留大爷一人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地坐在原位。
大爷满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欧阳子渊和西门志远奋不顾身地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聒噪的渲染声里仔仔细细地定睛一看,竟赫然发现,死尸的嘴角居然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
欧阳子渊的心里“咯噔”一声,颤了一下,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冒出一堆冷汗来,就连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
它们宛若汩汩清泉般沿着脸颊顺流而下,滑至下巴处时稍作停留,然后才如同清晨光鲜亮丽的露珠般从叶尖上滚落下去,坠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且先不说这个死者的惨状多么悸动人心,其嘴角的那一抹笑意才真是令人汗毛竖立、惊心动魄!
死者含笑而去,诡异的笑容瞧着更是分外瘆人!
一团团疑云渐渐在欧阳子渊的脑海里滋生开来,其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问号,实在是看得如坐云雾、不明所以。
西门志远的面部表情渐渐扭曲,不光脸上的表情拧成了一团,就连上面的褶皱都堆到了一块,似是有些看不下去。
其眉头紧锁,好似密密麻麻的荆棘丛生,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这……这……”西门志远已经紧张得语无伦次。
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发抖,甚至是连话都讲不清楚。
欧阳子渊的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是在默默喘着粗气。
其思绪万千、浮想联翩,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苍蝇在耳边转悠转悠似的,一直在“嗡嗡嗡”的吵个不停。
欧阳子渊的双手紧握成拳,果断抬头向上望去,竟猛然看到一个把头探出窗外的女人!
欧阳子渊眉梢一紧,当即就察觉到了一丝情况的不妙,而后更是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希望的曙光。
那女人原本就是一脸忧心忡忡、惴惴不安的模样,但在不经意间跟欧阳子渊对视一眼后,脸上更是风云突变、骤然变色,当即就露出了一副惊恐万状的神情。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进而直接在第一时间把脑袋缩了回去,可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欧阳子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已然有所察觉,这一切没这么简单。
正当欧阳子渊神思恍惚之际,胡勇突然也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前排。
胡勇的心中一震,身子一颤,瞳孔都是呈放大至缩小的过程,已然是目瞪口呆、诧异万分。
他的心里顿时有股不祥的预感犹如旭日东升般冉冉升起,不过准确来说,那更像是雨后春笋般涌上心头。
一时之间,满满的无助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
它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宛若浓厚的乌云盖顶般相当沉重地压在了他的头顶上方,久久挥散不去,甚至险些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的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万分,而且更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就像是有数不胜数、不计其数的羊驼从他的心田疾驰而过,致使他的小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一蹦一蹦地活蹦乱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中蹦出来似的。
没过多久,这里很快就响起了救护车“呜呜”的抢救声。
围观群众们给医生让道,好几个医生合力,这才把死者架在了担架上!
他们把死者抬到救护车上,胡勇望着渐行渐远的死者,顿觉双腿发软、浑身无力,进而直接跪在了地上,神色慌张地喃喃自语道:“惨了,又一个……这回瞒不住了……”
欧阳子渊的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他飞快地把头一扭,一眼就盯上了旁边的胡勇,进而横眉怒目、青筋暴起,一把揪起胡勇的衣领,火冒三丈、义愤填膺地质问道:“又一个?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
胡勇被吓得不敢说话,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问题都答不上来。
但是没过多久,警车的警笛声很快就传入了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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