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了,不过嘛,这自然是好的。”宇文泽清莞尔一笑,进而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有意无意地顺势而为道,“毕竟有子渊从旁照顾你,他当然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说起这个,子渊对上官小姐的用情之深,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上官锦花一听这语气,瞬间就不淡定了。
她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逐渐凝固,进而就跟翻书似的突然变了脸色。
她只觉得宇文泽清的语气就跟她人一样矫揉造作,听得自己心里直别扭。
上官锦花早就料想宇文泽清邀自己品茶的目的不纯,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于是乎,她暗暗喘了一口气,几经思量之后,还是鼓起勇气、把心一横,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道:“宇文族长,我知道你喜欢子渊,但是我奉劝你一句,趁早收手吧,你跟子渊之间,根本就不合适。”
一听这话,宇文泽清整个人就像是石化了一样的怔在原地,愣住良久。
她看似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宇文泽清的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她知道上官锦花不好对付,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直接,看来果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好在宇文泽清深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她身为东道主,气势总不能输了上官锦花。
只见宇文泽清抿了抿嘴,淡然一笑,满脸都是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镇定神情,好像是对此不以为意。
她的朱唇微启,惺惺作态道:“上官小姐说笑了,我之所以对子渊多加关照,完全是因为他带回了我爷爷的尸身,故而我出于感激而已,再加上子渊年轻有为,心底这才不得不多出一丝敬佩,全然不是上官小姐所想的那样。”
上官锦花稍稍皱眉,略显不耐烦地说:“最好如此。”
就在两人言语间,茶水沸腾的声音传入耳畔,一时之间,白雾升腾,轰轰烈烈,一如她们二人之间水火不容的局势。
“茶水开了。”宇文泽清顺其自然地话锋急转道,“待会儿上官小姐可要仔细地品尝一下这茶水,这都是我命人一大早去山间采集的露珠,只有清晨的露珠最为清甜甘冽,这样才能泡出一壶香气扑鼻的好茶来。”
上官锦花低了低头,惭愧一笑道:“宇文族长还真是好雅兴啊!”
“上官小姐言重了。”宇文泽清面不改色心不跳,游刃有余地应对自如道,“我这完全都是出于有贵客降临,一时不知该拿什么招待才好,又想到上官小姐贵为上官世家的千金,外面的那些胭脂俗粉肯定都是看不上的,所以才想请上官小姐品鉴品鉴我亲自泡的茶水,以示待客之道。”
上官锦花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轻声道:“宇文族长有心了。”
宇文泽清笑着给上官锦花递上一杯茶水,绿油油的,却又淡淡的,底下还沉淀了些许茶叶。
上官锦花微微点头,以示答应,进而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如临深渊地稍微抿了一口。
宇文泽清简单粗暴地瞥了她一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试探道:“不知上官小姐是否尝得出这是什么品种的茶呢?”
上官锦花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不禁露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两难的复杂神情,再三掂量过后,才有些不敢相信地揣测道:“宇文族长,恕我直言,这好像就是普普通通的绿茶而已?”
“是啊。”宇文泽清表示肯定地夸赞道,“上官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它就是绿茶。”
上官锦花豁然开朗地抿嘴一笑,幡然醒悟道:“不比宇文族长慧质兰心,茶叶虽是普通的茶叶,但宇文族长却赋予了这茶水独特的风味。细细品鉴起来,方知它前调清新,中调醇厚,后调悠长,实乃别具一格、不同凡响。”
“上官小姐真是好品位呀!”宇文泽清更进一步地疯狂暗示道,“如上官小姐所言,这绿茶虽是普通的茶叶,但只要烹茶之人的手艺好,也能把它烹成上等品。这就像一个男人最后能有多么成功,那还得看他背后的女人究竟有多么牢靠。你说呢,上官小姐?”
上官锦花本想接着饮茶,但一听到这里,脸色又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就连递到嘴边的茶水也是一动不动地愣在了跟前。
她暗暗喘了一口气,顿时没了品茶的雅兴,进而把茶水缓缓放回到桌面,游刃有余地应对自如道:“宇文族长这话说的错是没错,但并非适用于每一个男人。就拿子渊来说,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在背后默默为他付出的贤内助,而是一个可以与之并肩作战之人。我这么说,宇文族长不介意吧?”
宇文泽清愣了愣,然后才故作镇定道:“上官小姐一向是最懂子渊的人,既然上官小姐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是别无异议了。”
“那就好,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上官锦花起身就要离去,但在离开之前,又忽然转身想起来说,“哦,对了,也许是因人而异的缘故,这绿茶我喝得不太习惯,觉得还是比较适合宇文族长一些。”
上官锦花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茶桌上喝过的茶水慢慢悠悠地推到宇文泽清面前,直接于无形之中狠狠地给她立了一记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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