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石川乡。
一辆轿车在谷石川乡政府门前急刹车。
林竹和秃子急忙跳下车,直奔乡派出所,挨个屋寻找。
一民警从办公室走出来拦住林竹:
“哎,哎,这是乡派出所。请问你们找谁?”
林竹没听见似的拥开民警,继续在各屋寻找。
民警一把拽住林竹:
“哎,这是乡派出所。你们找谁?”
林竹抬头看看民警:
“找人,找一个被你们冤枉了的好人。”
高所长从一间屋里出来,往前面一站挡住去路,直瞪着林竹问:
“那是谁啊?这么横。来我这想立棍啊!还是想找事啊!”
林竹没理高所长,各屋寻找着来到高所长跟前,将高所长拥一个趔趄走过去。
高所长稳住身子走过来,一把将林竹抓住:
“这是公安局派出所,我是这的……啊!副所长!你真想找事啊!”
林竹用手指指高所长的手。高所长知趣的松开手,林竹看了一眼高所长问:
“你就是酒后无德,往酒店里乱撒尿乱放枪,轰动全市的高海?我今天来这,找人也想找事……”
高所长叫高海,一听林竹揭他伤疤,脸一横说:
“你知道我能轰动全市,还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高海,你先别得意。把李子寒给关在哪了?你们凭什么抓他!我要见李子寒。”
“我凭什么抓他,那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再闹我连你一块抓你信不信?”
秃子在一边喊:
“林竹,子寒在这,子寒被关在这。”
林竹刚要走又被高海挡住,林竹气极的大骂:
“混蛋!”
林竹用鞋跟在高海脚背上狠踩了一脚。
只听高海“哎哟”一声蹲在地上。
林竹急跑过去,在一间空屋门前愣住了,扑在门上大声喊:
“子寒,子寒……”
李子寒赤脚裸膀,两手被铐在暧气管上,太阳穴伤口往下淌着血,身上被打得血痕道道,倚墙垂头一动不动。
林竹用力踹门大喊:
“这是谁干的?快把门打开。”
秃子退后一步,一脚将门踹开。
林竹挤进门喊着哭了:
“子寒,子寒……”
高海一瘸一拐走过来笑了:
“你知道吗?他是私制炸药,无照经营的重犯,就凭这抓的他。哎,你是谁呀?我抓他关你屁事。你在这老鼠陪猫练胆呢!”
林竹掏出手机,按号后哭着喊:
“喂,是吕伯吗……我是小竹。高海在滃云山乡胡乱抓人,横行霸道,把人民公安形象踩碎扔了一地你管不管……李子寒的胳膊断了,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铐在暧气管上昏迷不醒啊!高海连最起码的人性道德都没有啊……”
高海一把抢过手机:
“我是高海,滃云山乡是我的二亩三分地,归我管。你最好是别掺和。现在,找啥关系都不好使。晚了,我劝你最好别管,对你没啥好处。当心我连你一块抓……”
手机里传出对方说话声:
“高海,你给我听着,我是吕天路。你是人民警察,不是土匪。”
电话挂断了。
高海望着手机惊呆了。
林竹抢过手机指着高海大声喝令:
“给我把手铐打开。”
高海蔫蔫走上前把手铐打开,拎着手铐躲着林竹从一边想溜。
林竹上前扶起李子寒:
“站住,把人打这样没事了。”
高海不知是被电话给吓的,还是被林竹的气质给镇住了,呆呆站在那里没敢挪动半步。
秃子上前哭着背起李子寒。
李子寒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状态。
铁蛋家。
大鞋底子轻敲着铁蛋家门,见没人应声便拥门走进去,走到屋门口,又高兴的喊:
“大婶子,大婶子在家吗?”
铁蛋娘在屋里回话了:
“在家,门没插。”
大鞋底子拥门进屋,见铁蛋娘躺在炕上,关心的问:
“大婶,不舒服呀?嘿……”
铁蛋娘支撑着坐起身:
“舒服啥,铁蛋都不知躲到哪去了?这要是让公安局抓去蹲几年,你说……你说……我可咋好呀!”
铁蛋娘说着泪眼汪汪撩起衣襟擦上了。
大鞋底子亲近地坐在铁蛋娘身边:
“大婶子,我跟你说,公安局抓他们,是王大牛和漏勺搞的鬼。我琢磨着,李子寒,秃子和铁蛋他们干的事对路,我要是听着啥信啊!一准先告诉你。再说,你老别担心,啥事不都有个主次吗!李子寒是头,出啥事有他扛着呢!啊,我听说,派出所是来抓李子寒的,跟铁蛋和秃子没啥关系。李子寒已经让那警车给抓走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铁蛋娘抹把眼泪:
“公安局挨家的抓,我能不担心吗!啥主啊次啊!那次不也是事吗!”
大鞋底子拥开被子往里坐了坐:
“大婶子,他们那事有李子寒扛着呢!你担心也没用。我今天来呀!是想给凤丫管点闲事。”
“给凤丫管啥闲事?”
“啊,你看凤丫也老大不小了,我想给她介绍个婆家。”
“不行,我们凤丫啊!我还指望她给铁蛋换个老婆呢!”
“婶子,都啥年代了你还换亲?你那是老脑筋行不通了。我给凤丫介绍这个主啊!知根知底的,保管你们全家都满意。过了门就当家……”
“侄媳妇,你要是真想管点闲事啊!就把铁蛋的事给撮合成了。我也不瞒你说,我们铁蛋啊相中枣叶了。这辈子非她不娶。我把这事和李奶奶也说来。你别说,李奶奶满口答应了要帮我,这八字就算有一撇了。你也是热心肠,就帮我把铁蛋和枣叶的事给再撮合撮合。真要是成了啊!我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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