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柳条筐拼力的救江帆
夜幕下。
乡间公路上。
柳条筐狠狠地给黑毛驴一木棍,小驴车在公路上快速奔跑起来。柳条筐怀里抱着江帆心急如焚,嘴里不停地大喊:
“哎,丫头,你醒醒呀,你不睁眼也不说话,我心里可没底啊!丫丫的。哎,丫头,别老睡行不行?你可千万挺住,我这就送你去市医院,去市医院虽然远点,可路好走啊,而且医疗条件会好点。丫丫的。”
江帆在柳条筐怀里昏迷不醒,头上伤口还在出血。
柳条筐回身给了驴屁股一木棍。
“三白星,你快点啊,这姑娘死活全指望你了,只要是这姑娘能救过来,往后啥活也不让你干了,好草好料地伺候你啊,你就是我家的功臣啊,这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就真的一辈子是驴了。丫丫的。”
柳条筐看眼怀里的江帆,江帆从嘴角渗出血来。柳条筐抹了下江帆嘴角的血,心里更急了:
“姑娘,你可别死啊,丫丫的。我拦你车那是为了救你,谁知你更快了。你睁眼看看我,我身上没坏肉,更没坏心,那是想帮你啊。丫丫的。”
小驴车在公路上散开四蹄急速奔跑。
姜爷爷家。
旁边有人忙制止:
“哎,哎,都别瞎吵嚷,看病要紧。”
老中医微闭两眼,在姜朝妈两手上来回把脉后睁开两眼,摘下老花镜摇摇头煞有介事地说:
“唉,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脉象,任、督二脉时有时无,时隐时现,两脉交融得都离谱,按我的经验和推断,恐怕不是什么好病,伤得可真不轻啊!”
姜爷爷坐在炕沿捋着胡须叹口长气,拧眉紧皱,悲怆的泪珠从两眼滚落下来。姜朝趴在妈妈身边哭得抽抽噎噎:
“妈,你醒醒啊,妈,你看看,是我呀,妈妈,我是姜朝……”
有人建议说:
“还是送医院吧。”
老中医收起眼镜说:
“唉,送医院也与事无补,没用。她身上没有一点伤,到了医院恐怕也无能为力,这病来源于激烈的振荡和刺激,造成的昏睡,就像人们常说的植物人……”
羊倌一听急了。
“啊,马大夫,你凡是治不好姜朝妈的病,我跟你没完。啊就你凡是整天地吹,疑难杂症你是华佗,是华佗。啊,你凡是今天要不看出个长短来,啊小心我削着你。别,别啊就说我没告诉你,啊就你凡是……”
姜爷爷抹把眼泪“啊,啊!”愣神后小声自语:
“唉,这真的就没治了?啊,啥,啥是植物人……”
马医生起身下地拍拍姜爷爷的肩膀:
“老哥,我啊回去再找找书,明个一早啊我再来。你呀别急,急也没用,啊!”
马医生回头又狠狠地瞪眼羊倌往外走。大花蒌在后面奚落上了:
“哎,哎,你这医生当的,遇病找书啥事都凉了,难怪你们叫你马医生,一点不假。姜爷爷,我听说得这病吃鸟蛋管用,吃鸟蛋啊!”
马医生背起药箱:
“大花篓,你就在这谄吧,人命关天不是儿戏。我可不能像你那嘴,没个把门的胡说。”
马医生回身看大伙一眼走了。
有人喊: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吧,让姜爷爷也静会,姜朝娘一时半会没事啊!”
人们陆续往外走去。
姜爷爷起身往外送,一阵头晕,倚在里屋墙上。半天,姜爷爷泪珠不自禁地涌落下来,耳边又响起:
鸭绿江,水漪漩,母子亲情盼团圆。垂泪相望心竭悴,天意分离肝肠断。鸭绿江,连两岸,隔江骨肉不团圆。喋血倾诉山川梦,今生无缘再相见。
夜,小吃部里。
戴旭两眼盯在裴正脸上。裴正拿着金表,贪婪的眼神全放在金表上,真的是爱不释手。戴旭看眼门口,神秘地说:
“舅舅来电话说,有个位子还空着。而且,我还听舅舅几次提到你。你知道为什么在咱们乡搞试点吗?很大程度上是冲着你来的。”
裴正涨红着脸满面堆笑,凑近戴旭不停地点头迎合:
“嗯,可能,有可能,很有可能。戴旭啊,不,你是知道的,上层建筑论关系我是自叹不如你啊!有可能的话,你可要帮我……啊,有可能的话,你就帮帮我,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啊……”
戴旭眼盯着裴正,以严肃的口吻说:
“其实,这次就是机会。人生机会不多,关键在于把握,成功才有选择。你不说我也会帮你。你放心,你这个忙我帮定了。”
裴正深深地点下头,以示理解和默许。这一点头,戴旭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嘴角流露出得意的一笑。
姜爷爷家里。夜。
小黄狗汪汪叫个不停,院内一个人贼头贼脑来到屋门外,上前轻轻敲门低声喊:
“姜爷爷,开门啊,我是大花蒌,快开门啊!”
大花蒌回头撵着小黄狗:
“去,是我,别咬。”
屋门开了,姜爷爷站在门口一脸的不高兴:
“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姜爷爷回身要关门,大花蒌一脚插进门“嘻嘻”一笑说:
“老爷子,不晚我还不来呢,有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大花蒌急着往屋里挤,姜爷爷无耐地闪开身。大花蒌挤身进屋偏坐在炕沿,拽过烟蒌闲熟地拧起旱烟,冲姜爷爷“嘻嘻”笑个不停,点着火吸了一口,慢慢地吐着烟雾说话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