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地,妈妈便在楼下唤着,“木木”。
我睡眼朦胧,眼睛一睁一合地,始终爬不起来。
深夜中的电话折磨得我太久,我已身心俱疲。
然后听到模糊的交谈声,上楼的脚步声……
我蓦然睁眼,就看到推门而进来的流忆。
“嗨,早。”他眉眼上的笑容如同清晨的阳光,照进了我的内心。
这下完全清醒了。
我爬起来,坐正,望住他,“你走路来的吗?”
他摇摇头,温暖的笑容换成了得意洋洋,“基于我万般出色的工作能力,公司分给了我一辆车的使用权。”
我白了他一眼,跳下床,去拿我要穿的校服,“你说偷来的抢来的我就信。”
“唉。”他叹着气,“被徐木木小看了。”
我抱着校服就往洗手间跑,“冉剑你帮我把卷子什么的收一下。”
他攸地抓着我,“你叫我什么?”
我回头对他笑,“冉剑啊……柔条纷冉冉,叶落何翩翩。这是曹植的《美女篇》。晋人须识汉史美,冉冉青髯似绿蒲。这是梅尧臣的《和永叔晋祠》。门外无人问落花,绿阴冉冉遍天涯。这是曹豳的《春暮》。哪一条才是你姓的典故呢?”
流忆皱起了眉头,吐露了一句,“木木同学,你把书本上的内容记那么清楚做什么?”
我咯咯地笑,“我给你另一种典故吧,太阳冉冉升起,我们便峰回路转。冉,就是你的,我的,希望。”
流忆怔忡着,我赶紧挣脱他的手,跑进了洗手间。
换衣服,刷牙,洗脸,绑头发,从镜子上看,这个不需要任何化妆品和装饰品亦能神采奕奕如同盛开的花儿一样美丽的人就是我。这是青春赋予我的神奇效果。
但是姑娘啊,你皱着的眉头是为什么?难道是怪青春忽略你的内心驱不散你眼眸的忧伤吗?
拼命地忍住要哭的冲动……
外面有流忆,楼下有妈妈,他们都需要冉冉而升的希望,而不是,哭和眼泪。
重新洗了一把脸,抿嘴形成笑的弧度,左看右看都觉得无懈可击才推门出去。
流忆已不在。
我急急往楼下冲,就见那人跟妈她坐在一起说话。
说什么呢?
我奔过去,对他们笑,“我好了。有没有给我留一份大餐呢?”
妈妈立即起身,“我去热下牛奶。”
我拦住她,嘻皮笑脸,“我喝凉的就好。”
“不行。”女人不理我,从我身边过。
只剩下流忆对着我笑。
我装作很生气地瞪着他,“为什么总笑?”
他起身朝我走来,揉揉我头发,忽然心血来潮,他说,“我去学发艺吧。”
我仰脸看他,“发艺是什么?”
他开始捣弄着我的绑好的辨子,饶有兴趣地,“就是做头发啊。我要是学会了就能帮你弄造型了。”
我立即生了抵触,“不要。你可是艺术家,怎么能去给别人做头发呢?”
“对。当然不能去给别人做了,我只服侍我的木木。”
他说这句话时,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散在他身上,衬得他的笑容尤其生动。
我突然恍惚了,这分明是画里的人物啊……
只要他一笑一颦,便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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