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无力,头痛欲裂,明明知道天已亮却爬不起来。
我是生病了。
楼下客厅的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可能是妈妈,也可能是流忆,我尝试着坐起来,下床,开门,扶着楼梯下楼……
打电话的人不厌其烦,铃声一遍一遍地响……
一拿起话筒,对方万分着急,“怎么这么久才接?”
我撒谎,“睡太死了,没有听到。”
“声音不对,生病了吗?”
我想说是,但是流忆太急,他接着说,“我要出差,可能要去10天,现在直奔机场了,我不能陪你了。”话毕又问,“你生病了吗?”
“没有。”
“给你爸爸或妈妈打电话,让他们送你。”他说,“要是他们忙脱不了身,这10天你上学,放学回家就打的,我回来给你报销打车费。”
听来实在是有些滑稽的担心。
我失笑,“只是上个学而己。”
他在怕什么?
“你要乖乖听话,不要擅自做决定,只能听我的。”
他霸道的口吻令我伤感。
“怎么没声了?”
我想笑,但有气无力,我确实是生病了。为使他安心,我只好岔开话题,“我该准备上学了,不然就迟到了。”
“好。”他不肯挂电话,“等我赚了大钱,带你周游世界,然后买幢楼,避世而过下半生。”
“你没睡醒是不是?”
“相当清醒,你就是我努力的动力。”
我叹叹气,提醒他,“我要迟到了。”
他只得说好。
放下话筒,全身越发难受。
从抽屉里扒了感冒药吞下,躺进沙发里睡。
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只要睡一觉就会好过来,却不料越睡头越沉,身上热乎乎的,像要死掉一样。
我只能去求助。
往电话上乱按号码,电话接通后听见一个久违的声音的一句,“木木?”
在他面前,我脆弱至极,“爸爸,我生病了。”
“我马上回去。”
心底的疼痛感被缓解了不少。
是,我还有一个好爸爸。为我,他万死不辞。
被爸爸送到医院,医生都吓了一跳,高烧40度,物理退烧药物退烧连同吊滴都用上了,总之我在医院里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妈妈也急匆匆地赶来了。后面跟着林子。
林子说她一上午没见我在学校就跑来家里找人,刚好撞见回家给我拿换洗衣物的妈妈,她就跟过来了。
我咧嘴对她笑,“只是发烧。”
林子眉头爬上伤心之色,“都病这样了还说‘只是发烧’?”
我还笑,“发烧只是老朋友,来看看我就会自己走了。”
林子的一个巴掌挥过来,轻轻落在头顶上,然后将我凌乱的发丝掖到耳后,只是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是你最好的朋友。”
心里非常难过,却说不出来。
“木木,你还有力气听我发牢骚吗?”
我白她一眼,“说得我像快挂了一样。”
林子赶紧捂住我嘴,“不吉利。”
我被她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年纪轻轻还忌讳这些?真是傻。”
林子突然颓丧,“木木,我是满腹心事的……憋了半天,发现只想找你倾诉。”
我一紧张,“怎么了?”
妮子双目无神,像划过长空而坠落的星辰,“文澜涛有心上人了。”
我措惑着……
林子娓娓道来,“昨晚他不是办了生日宴吗,请了好多人,美术室的基本都去了。这么多人,优秀的人比比皆是,我就成了红花中不起眼的绿叶……木木,我是很沮丧的。”林子望着我,紧蹙眉头,“我最怕这样,只能站在别人的世界外瞻仰。”
我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宴会中场我就想跑掉了。但是文澜涛喝多了……他好像喝了好多酒,不然他为什么来找我?对,木木,他来找我说话了。”林子苦笑,“太可悲了木木,他能洞悉我的心事却不给希望……”
说到这里,林子眼里早已噙着泪,“太可怜了,他从来不跟我说话,没想到第一次接触,他就说,你以后不要再观望我了,我有别人了。”
林子终于忍不住而趴在我身上哭起来,愈哭愈烈,像受尽委屈的孩子,想渲泄内心的负情绪。
而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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