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呢。”南若玢心虚的说道。
南易抚了抚南若玢的头,“不要嘴硬,爸爸也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谁都有虚荣心,谁都想站在舞台上当盖世英雄供人敬仰,不用抑制自己的欲望,你可以尝试一下站在舞台上的感觉,只是不要站得太久,记得早点下来。”
“嗯嗯。”
香岛道这里的车流不多,父女俩可以很悠闲的走在马路上,没有什么汽车的呼啸和喇叭声来打搅,不远处的海浪声倒是能不时的传进耳朵里,天空中还能看到飞过黑脸琵鹭。
正当父女俩享受宁静的时候,一辆跑车闪电一般从他们身边擦过,车身离南易只有不到一米五的距离,真是太危险了。
“校花,看见是谁开的吗?”
“没看清楚,只看见是个女的,戴着墨镜、披肩发,副驾驶有人,不过俯着身,只能看到一点后背。”
“俯着身,在干什么?”
“南生,应该是你想的那样。”
“爸爸,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大大方方的说,我能听懂的。”
“小丫头,这个你可以不懂。”
“嘿嘿,可我就是懂。”
“人小鬼大,来,跟爸爸一起诅咒,车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有人生没人教的,咒你活不过二十八岁……”
“爸爸,街角有打小人的。”
“名字不知道,生辰八字也不知道,怎么打小人,还是过过嘴瘾,王八盖子滴,你不是开得慢,你是他妈飞的低啊,你一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你妈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盘给养大了啊,瞧瞧你那张脸,额头写着欠拍,鼻头写着欠踹,嘴角写着……”
“爸爸,对方可能听不懂中文。”南若玢捂嘴笑道。
“听不懂正好,听懂了多尴尬。”南易顺了顺气,说道:“好了,在外面要讲文明懂礼貌,不许讲脏话。”
“嗯嗯,不讲脏话。”
南易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孺子可教也。”
“哈哈哈,爸爸,只要自己不尴尬,就是别人尴尬,是不是?”
“把你揶揄的语气收起来,我罚你写一篇不低于10万字的作文,题目就叫《我的好爸爸》,要实事求是,要把我夸出花来。”
“爸爸,你还是打我一顿吧,我不能昧良心说话。”
南若玢说完,撒腿就跑的离南易远远的,一边跑,还一边抛洒着银铃般的笑声。
南易微微一笑,迈开步子就朝着南若玢追去。
“别跑,让我追到有你好受的。”
“嘿嘿,抓不着。”
见南易追来,南若玢又加快了速度。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很有默契的一个不被抓,一个不抓,跑了一段不近的距离。
当脚步变凌乱,呼吸变重,南若玢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眼睛朝着一个方向看过去,顺着南若玢的视线,南易也把目光对过去。
“爸爸,你的诅咒应验了。”
“闭眼,给我把眼睛闭上,校花,打999。”南易快步走到南若玢边上嚷道。
“爸爸,应该你闭眼,没穿裤子的是开车的女人。”
南易往路边倒栽葱的跑车驾驶位深处狠狠的剜了一眼,然后嘴里说道:“好好好,一起闭眼,我们都不看。”
“我不闭,也不看。”南若玢转了个身,推着南易说道:“爸爸,我们走开好了,车子要是爆炸就麻烦了。”
“胡说什么呢,哪有这么容易爆炸,下去个人,看看死了没有。”
“我去。”
虎崽应了一声,顺着倾斜的路基滑了下去。
没一会,虎崽的声音就传了上来,“女的没大碍,身上只是小伤,男的挂了,手刹从嘴里穿过,后脑勺穿出。”
“脸熟吗?”
“擦伤严重,没法辨认。”
“女的呢?”
“看着脸熟,想不起来是谁。”
“算了,上来吧。”南易冲下面喊了一声,又转头对南若玢说道:“爸爸会诅咒的事情千万别往外说,不然要被抓去搞切片研究。”
“爸爸,你少忽悠我,明明是女的太兴奋,把油门当刹车使了。”
南易满头黑线,不知道该怎么回南若玢的话,父女俩谈论类似的话题太过尴尬,他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模拟男人的死法上面,他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姿势才能让手刹穿嘴而过。
想了好一会,南易还是想不明白。
只是到了晚饭后,南易和南若玢刚刚准备上街,赵诗贤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是她的堂哥没了,晚上她不能出来,得去伯伯家里陪婶婶。
挂掉电话,南易不由的嘀咕:“不会这么巧吧?”
“爸爸,什么这么巧?”
“你赵aunt的堂哥没了,就今天的事。”
“赵世曽还是赵世诚?”
“不知道,赵世诚的可能更大一点。”
赵诗贤的父亲和她大伯是堂兄弟,年龄相差三十来岁,赵诗贤和她两个堂哥的年纪相差二十几岁,她的两个堂哥都是三零后,赵世曽52岁,赵世诚49岁,都还是未婚,香塂有名的“败家仔”兄弟。
败家仔是赵家自己传出来的说法,实际上,兄弟俩都可以称得上商界精英,只是在女人方面被人所诟病,哥哥两天换一个女朋友,弟弟不遑多让,换女朋友比女明星换衣服还勤快,报纸上曾经有报道他带了50个模特上游艇共度良宵。
“爸爸,不会是下午的那个男人吧?虎崽叔叔,下午的那个男人看着几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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