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其说是问,魏成河还是想表达一个意思。
我们文官已经把事情定调了,你们勋贵们也不能做缩头乌龟吧。
以后万一东窗事发了,你们也不要想跑。
于公看着面前的魏成河,心中暗道了一声;老奸巨猾。
不过所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在座的各位都明白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
当然除一个人以外。
那便是显得有些突兀的五王爷。
按理说这个事情不关他们皇亲国戚的事情,但看着眼睛一直四处乱转的五王爷。
于公还是颇有些鄙视。
他于和志虽说也是当年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人,但跟那个王德顺这个老匹夫根本就不是一同道的人。
他可是正经的世家子弟,所以一直都看不起当年落草为寇的王德顺。
当然不管他如何看不起那个王德顺,现在当今皇上要拿他们五朝元老开刀。
这就已经触及了他们根本的利益。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个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在位一年的小皇帝来做。
竟然你想赶紧杀绝,那就不要怪我们,再立新皇。
于和志沉吟了片刻,用余光看了一眼五王爷道;“清君侧!”
“嘶~”
大堂之内大臣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魏成河也不免皱紧了眉头,这些老不死的还真的是无法无天,这句话也敢说。
说的好听点,叫清君侧,其实就是想造反。
五王爷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差点喊出一声,好字来。
看着激动万分的五王爷,于和志不免更加的鄙视了一眼。
太祖皇帝的孙儿们,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
不过这种人更加的好控制一些。
你竟然想当皇帝,那我何不推上一把呢。
“荒谬!”
一道不和意的声音,打破了大堂内的寂静。
一个瘦弱精干的中年人,昂首挺胸的踏步上去一步,指着位居高堂的于何志骂道;“何为清君侧,你简直是不当人臣。”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来。”
“难道不怕太祖皇帝泉下有知,怪罪你吗?”
“大胆!”
“轰隆一声!”
于和志狠拍向案桌怒斥起身,双眸泛起杀意。
一股肃杀之意,让见怪了背后捅刀子的文官,不由得身体打了一个冷颤。
“哼!”
精干的中年人毫不畏惧的昂首挺胸对视着于何志道;“何为大胆,我看你才是大胆,吃朝廷俸禄,享万人敬仰,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目无君父,无视皇权,才叫大胆。”
“东厂一切旨意全来自圣上,他们秉公办案那一条王法写着他们大逆不道,妖言圣上。”
“你,你,我今天非砍了你这个厮。”
自建朝以来,还没有敢有人刚跟他这样说话。
于何志怒不可恶身上的杀机四散,拳头已经微微握紧。
看着时态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身为百官之首的魏成河连忙上前,呵斥道;“不得无礼,叶侍郎。”
“我没有错。”
叶成仁冷峻的脸庞写满了坚韧,他虽不赞同圣上放任宦官成立东厂,甚至给了滔天的权利。
但更看不惯,这些五朝元老目无君父,藐视皇权。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拿着朝廷俸禄想着怎么换了当今皇帝,这些人该杀。
看着倔强的叶成仁,魏成河颇有些无奈,不过在他心中也是极为对刚才于何志这番话,感到了极大的不爽。
甚至有一刹那他都想加入东厂,先把这些目无君父的人先杀了再说。
皇帝你都敢换,那我这个当朝宰相是不是也可以换一个听话的来当当。
这些人确实不能让他们太放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一句话,已经触及了他们文官集团。
在座的各位,哪一个不是身居要职的官员,看着于和志敢打杀他们文官集团的人,一个个连忙站起来走到了魏丞相的身后。
不是说他们有多忠心,只是他们已经无处可升,他们之所以要对付东厂只是因为触及了他们安逸的生活。
现在你竟然敢换皇帝。
那我们这些人的位置,是不是也由你换一换。
这种事情如同钢铁猛兽一般,要比东厂来的更加的凶猛。
大不了我们文官集团加入东厂,先把你们这些勋贵收拾一顿,在说呗。
反正朝堂要靠他们运行,大不了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说不定皇帝一高兴,还能搞个简在帝心当一当。
本来一片祥和的大堂,瞬间便怒拔剑张起来。
在短暂的兴奋之余,五王爷看到大堂之景,一泼冷水便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皇帝乃天下共主,国之根本。
岂能因为成立个东厂,就说换就换的吗?
再说了,现在东厂根本就没有干些什么,只是抓了一点小虾米而已,还没有到恶疾百官的地步。
看来想当这个皇帝,还是任重道远啊。
五王爷连忙打圆场道;“这是干什么啊大家来此目的,是谈论东厂事宜怎么自家人跟自家人打了起来。”
“这要是让那个没卵的太监看到,这不贻笑大方嘛。”
“哈哈哈!”
于和志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场面都没见过,这些酸儒不跟他们一般见识,随即仰天大笑三声;“这位叶侍郎性情中人啊,颇有些军中之人的性格,于某人喜欢啊。”
“你们也知道我这年龄大了,说话不过脑子还望各位大臣们恕罪。”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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