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人家辛若才却一车车的钱帛拉着去失主家里退钱。
这……这特么到底算是在怎么回事啊?
不过不管这些传闻再怎么曲折离奇,再怎么不断反转,也不管事实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反正辛若才在众人心中一个反复小人的印象算是落下了!
“郎君,那个辛若才正挨着一家家的退赃呢!嘿嘿嘿嘿!”杜遂笑嘻嘻的在醉仙居后院寻到张季,开心的说道。
张季闻言确实没有笑,反倒是皱起了眉头。
旁边的任童也没笑,反倒是瞪了正在傻笑的杜遂。
“咋啦?那辛若才明明没有……却还挨家挨户的赔礼退钱,这多可乐啊?”杜遂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
任童又冲他翻了个白眼,抱着膀子对杜遂说道:“要是你压根没找到贼赃,你会拉着钱帛去挨家退钱么?”
杜遂撇撇嘴道:“某又不傻!这种傻事某怎么可能做呢!”
“是啊!这等事连你都不会做,为什么那辛若才会做呢?难道他比你还傻?”任童继续说道。
“那也说不准……啥?你骂某?”杜遂正说着忽然反应了过来,幽怨的看着任童。
张季字在一旁忙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二人就别斗嘴了!”
在打断了任童和杜遂的斗嘴之后,张季又说道:“任童说的没错!那个辛若才这么做,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若是说那辛若才拿出自己家家财来赔给那些失主的话,恐怕他在第一时间就这么做了!何必要等到几天?要知道,当时他要是第一时间如此做,他不仅不会得罪那些失窃的官员,而且解释的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得到那些官员的赞许!”
“可是,他却是耽误三天才这么做,这样不仅是赔上了钱财,还不一定能得到那些官员的好感!而且,还有可能被扣上一个反复小人的帽子。你们说,他这又是何苦来哉?”
张季说罢,任童和杜遂都沉思了起来。
“郎君,某觉得他如此做,怕也是迫不得已!被逼得紧了,不得已而为之!”任童想了想开口说道。
杜遂在一旁也点头赞同。
这回这哥俩倒是一个看法了。
张季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这才三天,还不足以让那些失窃官员将辛若才逼到绝路上的!如果说再过上个七八天,辛若才这么做,某倒是能理解。可是这次却是太早了些!”
任童和杜遂闻言又再次沉思起来。
在张季看来,辛若才现在的做法,就是费力不讨好!
钱财赔上了,还得罪了人!
难道是辛若才不明白这些吗?
张季觉得不可能!
一个户曹参军若是连这些都看不透,那他这个官还真是白当了!
既然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辛若才在这个时候主动去挨家退钱呢?
这里头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秘之事!
此事是不是也与那往生极乐宗有关呢?
张季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在想了许久之后,张季对任童说道:“今晚辛苦你去那辛若才家中一趟!只需要探听消息,切莫要暴露行踪!他家里或许会有往生极乐宗的人在!”
任童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抱着的双臂放下,郑重的道:“郎君放心,某晓得了!”
这边刚刚交代妥当,便听到屋外有声音传来!
“四郎!四郎!你在屋里么?”
小胖子曹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张季冲任童和杜遂点了点头。
两人推门出了屋子。
小胖子曹安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聊起帘子进了屋来。
“四郎,你们在商量啥啊?”曹安顺口问道。
“哦,没啥,交代了些近日护卫的事。往生极乐宗下月初八在长安有法会,某跟他们有仇怨,防备着些心里踏实!”张季说道。
张季之所以没有把贼赃的事情告诉曹安,并不是不信任他。也不是怕他大嘴巴说出去。
只是不想让自己这个兄弟掺合进自己与那往生极乐宗的过节中来。
“三郎,你来寻某何事?”张季转移话题问道。
“哦,也无甚大事,就是来和你说说,之前各个作坊店铺、醉仙居的分红,还有蜀地真仙茶和盐井、蜀香楼的分红也在两日前送来,已经送去各自府上了。太子的那一份也已经送去了东宫。你之前不是弄了个琉璃……哦,不,玻璃作坊么?各家的钱也已经送了过来。一笔笔的某都记录清楚了,今日拿来你看看。”曹安说着,拿出一本账册。
账册用的是竹纸,而且是一页页的线装书册式样。看起来很舒服。
曹安如今已经俨然成了这些产业的总账房,张季不在长安的那大半年时间里,小胖子成长的还是蛮快的。
张季笑笑,并没有去接那本账册。
“三郎,这些事回头你与某阿姐去商量着弄就是了!某还能信不过你吗?”张季笑着说道。
曹安听了张季的话,笑笑也不多说,便收起了账本。
都是从小到大的兄弟,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说太多的。
曹安将账本给张季看,是一种态度。
张季表示信任不看,同样是一种态度。
态度就要表现出来,否则,便是没有态度。
没了态度,时间久了难免会生出嫌隙来。
所以,两人都是很默契的完成了这次态度的相互表达。
虽然两人对这种表达还都是在自然而然的进行,自己或许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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