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再走近点会发现那个人影身上全是血,正在往地上滴落。木笼子里黑压压一片,竟是一颗一颗头颅!
尖叫声打破了村子里的宁静,连带着人们的欣喜一起被碾的粉碎。
一个女子声嘶力竭地大喊。
“李成器!是李成器!”
李成器拖着那个满是头颅的木笼子往光柱的方向走来,走的并不快,却令所有人胆战心惊!
他们支支吾吾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怎么还活着?”
“村长他们呢?”
“村长……村长他们……他们在笼子里……”
“娘!我看见爹的头了!”小梅捂住脸,哭喊道。
这里还有很多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霎时一股臭味在人群中弥漫。
“妖怪,妖怪啊!李成器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人群四散而逃,先前为了距离宝物更近,他们靠拢,现在陡然散开,人踩人,还有的从他人摔倒的身躯上跳过,混乱,骚动,哭喊,恐惧伴随李成器的到来渗透进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就这样,等到李成器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人群已经走光,徒留几个被踩的痛不欲生的倒霉鬼。
李成器随手将木笼子放到了一旁,目光复杂地望向这道金光。
如果没有这本书,他也许不会在这短短的一夜中经历这么多。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最后活下的是他。
“李成器,不,李大人,饶命,饶命!”一个人费力地拖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根本挪不动后急忙对着李成器的方向磕头。
“那些想祸害你是妖的人,我和他们,没关系,我一直在帮你说话啊,还记得之前咱们去山上砍柴遇到了狼吗?是我,不,是我们齐心协力活下来的!咱们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啊!”
另一个倒霉鬼同样磕头,说着几乎相同的话语,大抵上是把能和李成器扯上关系的事情翻了个底朝天。
谁知李成器根本没有看他们一眼。
他径直向光柱走去。
伸手,这道众人无从下手的光柱消融,为他开辟出一条路来,呈现出中心的古书。
此时的封皮出现了变化,一直以来没有名字的古书上出现了一行字——弥罗山之主记事。
又是弥罗山。
李成器想着。
…………
“娘……”村子的一角,小梅哭喊道。
“好孩子,不要怕,不要怕,咱们去城里,去城里,城里有道士,还有仙人……”妇人抹着眼泪,紧紧保住小梅,她望着小梅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咱们一定可以找到能消灭这个妖怪的仙人!”
伴着黑暗,母女两向村子外走去。
夜色中的人不止她们两个,村子里的壮年男人大都跟着村长去了山里,现在则成了木笼中的死不瞑目的脑袋。
留下的老弱病残对归来的李成器抱着深深的恐惧,这个村子他们不敢再停留,越早离开越好。
“我的二伯在隔壁村子,咱们可以去那里修整!”
“哎呦!什么东西!”突然,有人吃痛地喊到。
“什么东西都没有啊,老刘,你怎么回事?别吓我啊。”另一个人张望,语气有些惊恐。
小梅跟着她的母亲,可突然,她的母亲毫无征兆地向后方倒去。
“娘!”
“别怕,梅儿,别怕,娘没事。”妇人起身,皱着眉盯着前方。
这是条小径,往深处看只有无垠黑暗。
可妇人起身后向前方探出手,终于,手掌触碰到了某种东西,像一道不可见的墙壁。
“这是……”
又一声哀嚎声,有人往外撞,结果将自己撞了个人仰马翻。
妇人继续摸索,不断移动,企图寻找透明墙壁的尽头。
但很快,她绝望了。
没有尽头,这堵不可见的墙壁……没有尽头!
“轰——!”大地震颤,绚烂色彩凭空而起,人们无法分辨出那究竟是什么,像笼子,像墙壁,上面遍布着神秘文字。
数道人影居于高空,道袍狂舞,手指掐诀,俯瞰整个村落。
…………
李成器猛地后退,金色光柱被压塌,四面八方夜色不见,灵气奔涌,此时,一抹寒光闪过,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土黄色葫芦。
灵器?
整个地方怎么会出现灵器?
在浮现出的记忆中描述过这种东西,或者说,其实是他小时候第一次翻阅古书时看见的描述。
只有俱灵境修士才有资格炼制的强大器物,以对敌,以护身,功能繁多,几乎是一个修士修行路中的立足之本。
“轰——!”巨大轰鸣声令大地颤动,村落中的建筑被直接震塌,压死了无数躲在屋子里的人。
李成器抬头,数道身影高居上空,冷冷地俯瞰大地。
“一个初入小还天的小子还有点机警。”其中传来一声冷喝,身披土黄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抬手,那葫芦落回他手中。
“师弟,你的葫芦便连个小还天的小子都收不进去了?”一位扛着巨锤的壮汉笑道。
“这金光有问题,将我器和灵都影响了。”黄袍男人面无表情。
“诸位还是放尊重点,看着小子身上的灵气,是不是觉得有些熟悉?”领头人开口,竟是个紫裳女子,数柄古剑悬浮周身,寒芒四溢。“这小子,可是当初那位的后人,换句话说,可是我等的少主。”
“少主?”想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有人嗤笑,“现在的弥罗可不是过去的弥罗,那位的确强大,但有什么用?寿命已尽,终归尘土。而已经入土的人,再强也和我等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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