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危摔倒的瞬间,终于呐喊了一声:“贺居安,你冒充了我好几年,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有句话叫振聋发聩,贺思危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在场的人都赫然一惊!
轮椅上的贺居安眼光一滞,贺世铮脸色立变,手中的剑立时刺了下去,就在剑尖要刺到贺思危的咽喉时,眼前人影闪动,他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得退了几步,几乎撞到贺居安的轮椅。
原来是澹台玄一掌震开了使者勾魂,这一掌之力,震得勾魂心血翻腾,如不是澹台玄手下留着几分力道,足可以震断勾魂的心脉,饶是如此,使者勾魂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他退了几步,吃惊地道:“澹台玄,你怎么在这里!”他方才交手之时,就觉得对手的招数有些熟稔,最后打的这一掌,内力浑厚,立时他想起了澹台玄,毕竟能一掌打到他吐血的人,在武林中寥寥可数!
可是澹台玄不应该在这儿,他心中暗惊,莫不是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可是不可能,按道理,现在澹台玄应该去赶着解救澹台梦姐妹才对,他的同门奈何桥的桥,也就是使者离尘去劫持落单的澹台梦和澹台盈,早晨他亲眼看见萧玉轩和贝小熙带着林瑜出去,然后澹台玄把列云枫带走,澹台盈去找澹台梦,两个人的身边没有别的人保护,以使者离尘的功夫,还摆不平那两个丫头?
按照事先的安排,使者离尘劫持了澹台梦姐妹后,引开澹台玄去救,他们到贺府来杀贺思危,没想到澹台玄居然出现在寿宴上,离尘失败了?
一听澹台玄三个字,众人哗然。
贺世铮刚刚站稳了身子,却觉得脖子上冰凉一片,一把剑压在他的脖项,身后一个低低的声音:“别动,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人们一惊未过,又是一惊,把剑架在贺世铮脖子上的人,居然是原本坐在轮椅上的贺居安。
贺思危已然爬了起来,却站不起来,他身上的伤不轻,又失血过多,他太过激动,语无伦次:“澹台先生,我是贺思危,我是真的贺思危,以前你看见的贺思危不是贺思危,那个贺思危是贺居安,现在这个贺居安是贺居安……”他越说越乱,急得满头大汗,而且贺世铮陷在贺居安的手里,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了澹台玄的衣角“先生救救铮儿,贺居安会杀了他,他已经害了铎儿了,铎儿是他伤的……”
贺思危的话,更引起一片混乱,那边使者勾魂一受伤,围着秦思思的十几个人想要过来,可是他们想撤,秦思思焉能放过他们,剑花频绽,只听得咔嚓咔嚓一声脆响,这十几个人手中的长刀立时断成两截,断刀落地,那些人立时呆若木鸡。
和老者打斗的少年见到如此形势,笑嘻嘻地:“喂,我们两个打得没那边热闹,先去看看再打好不好?”
老者决然:“不好,列云枫,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列云枫笑道:“为什么非要你死我活?我死了,你就可以永远不死了?”说话间,两个人又过了几招。
老者冷冷地:“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废什么话?去死吧!”他说着一剑又刺来,列云枫忽然发了几枚钢针,趁着老者身形一滞,列云枫早到了澹台玄的身旁,此时秦思思也撇下那些人纵身过来。
贺居安冷然道:“贺思危,闭嘴,不然我一剑下去,贺家从此断子绝孙!”他说着,手上一用力,冰凉的剑,立时在贺世铮的脖颈上割开一道口子,血流如线。
贺世铮魂飞胆裂:“爹爹……”他已然傻了,怎么父亲会拿他做人质,他的性命会威胁到贺思危吗?怎么可能?
贺思危果然吓到了,拼命的摇头:“不要,大哥,你放了铮儿,求求你,不要伤了铮儿……”
贺居安冷冷地:“好,那你杀了贺世铎,我就放了贺世铮!”他说得嘿嘿冷笑,贺世铎还躺在春凳上,已然奄奄一息,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恐怕也是在弥留之际了。
泪,痛,恨,悲愤,所有的表情都拥挤在贺思危的脸上,最终化成一声惨烈的哀嚎,他捡起地上的剑:“贺居安,你费尽心机不就是要我死嘛,好,我的命给你,你放过我的儿子!”他说着,把剑搭到自己的脖子上,就要自尽。
手上一紧,有人压住了他的手,澹台玄。
澹台玄淡然道:“你死了,他还是一样会杀了贺世铮。”贺思危一愣,澹台玄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就是他死了,贺居安未必会放过贺世铮,心中一急,原本强撑着的一口气,散了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贺居安脸上带着一股阴恻恻的狞笑:“好,澹台玄,看看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
他说着就要动手,澹台玄道:“人在你手上,活着也许有用,你杀了他,能活着走出贺家的大门吗?”
剑本来又割进去一些,听了澹台玄的话,贺居安的手停了一下,贺世铮吓得脸色姜黄:“爹爹,爹爹为什么要杀我?”
贺居安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杀贺世铎?”
贺世铮哭道:“因为他是姨娘和贺思危的私生子!可是,爹爹,我”贺世铎的娘是被沉猪笼死的,所以贺世铮一直也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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