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练剑与吃饭
小龙女最后还是败了。
西门吹雪看着呼吸略微加重香汗淋漓的少女，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赞赏。
她才十六岁，就有如此武功造诣……西门吹雪忽然有种遇到璞玉想要雕琢的感觉。
“以后你住在万梅山庄，每天都来这里和我过招。”西门吹雪道，“但是只能用一种剑法。”
“为什么？”小龙女对西门吹雪主动当陪练的行为很高兴，但对于他要求她不能用双剑合璧有些疑惑。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她，只道：“我每天早上都会来梅园。”
小龙女也不是究根问底的人，很快就放下了，只拿一把剑专心的和西门吹雪过招。
没有了双剑合璧，小龙女的剑法在西门吹雪剑下一次次被找到破绽破除剑招，同时也暴露出了小龙女在剑道方面的体悟不足。
西门吹雪看着一脸平静的小龙女，心中微微触动。她明明已经累极，却还是坚定地拾起被他打落的剑，明明手臂已经开始颤抖，却还是向他举起了剑。
“休息一会儿罢。”西门吹雪语气稍稍温和了一点儿。
小龙女没有逞强，收剑回鞘，走到旁边的凉亭中休息。
西门吹雪抱着剑站在凉亭中，道：“你刚刚使的两种剑法似乎是彼此相克的？”
他刚刚和小龙女交手，发现小龙女的右手剑法似乎是克制左手剑法的。
小龙女点了点头，道：“是的，玉女剑法本来就是专门克制全真剑法的。”
西门吹雪见小龙女对他询问她的师门武功毫不忌讳，便继续问道：“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剑法，你是怎么一心二用使出来的？”说到这里，西门吹雪也忍不住在心中惊叹，本来双手使出两种不同的剑法已经够困难的了，她居然能一个人使出完全相互克制的两种剑法，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甚至他也不能做到。
小龙女微微歪着脑袋，一点也不清楚西门吹雪的惊讶，轻描淡写的道：“心无杂念就可以了。”
西门吹雪对小龙女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他以为小龙女是不愿意透露师门秘术。
但是他看到小龙女那双清澈纯净得毫无遮掩的墨色眸子，然后再一细想，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她。
虽然可能很不可思议，但西门吹雪还是觉得，小龙女说的心无杂念，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空灵之境。
其实武学之中的顿悟也被称为空灵之境。
将心灵放空，毫无杂念，专心致志。
人在红尘中自然免不了沾染上凡尘俗心，几乎没有人自称自己在做一件事时是绝对的专心致志没有杂念，包括西门吹雪。
在人们都要求要一心一意的时候，小龙女却已经一心二用了。
西门吹雪知道，她的一心二用是得天独厚的，没有经历过世俗的污染，她已经拥有一颗通透晶莹的赤子之心。
她可能对剑道的爱比不上他西门吹雪，甚至连一个普通的剑客都比不上。因为她的学习剑法只是因为她师父将玉女心经传给她了而已，而并非是因为热爱。
西门吹雪知道小龙女并不爱剑，但她却是一个能将剑道练到极致的人。
因为她那坚定的赤子之心。
这种纯净的人，只要想学，就没有学不好的。她就像一张白纸，可以随意的泼墨挥洒，是福是祸，端看画上了什么。
西门吹雪并不愿让小龙女这样资质心性都是上上之选的人才埋没了，所以他才提出每日做她的陪练。
“你今后还是练双剑罢。”
小龙女对西门吹雪临时的变卦很奇怪，不过却没有再问原因了。
其实西门吹雪原本让她练单剑，是想让她完善两种剑法，使双剑合璧更加完美。但现在看来，这两套剑法是相互依存的，如果要完善双剑合璧，就得两种剑法一起使用，寻找单剑的破绽不如寻找剑阵的破绽。因此西门吹雪才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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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练了一上午的剑，早膳都忘了吃，一直练到中午。
小龙女看着西门吹雪，认真的道：“我饿了。”
西门吹雪也收剑回鞘，道：“那就去吃午膳。”
梅管家已经在梅园外等很久了。梅园是西门吹雪练剑的地方，其他人不准靠近，但梅管家作为看着西门吹雪长大的老人，还是可以进来的。
今天西门吹雪因为练剑忘记了吃早饭，若是以往，梅管家早就进去催了。可是今天他拼着让自家庄主饿肚子，也没有进去打扰。
梅管家伸长脖子往里面瞅，虽然只瞅见两个白影也够让他心中喜滋滋的了。庄主啊！你一定要给力一点，把萌妹子泡成咱的庄主夫人啊。
看到两个白色身影并排向自己这里行来，梅管家马上直起身子，拍了拍刚刚身上沾上的树叶子和杂草。
“庄主，龙姑娘。”梅管家笑眯眯的道：“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万梅山庄很有钱，梅管家也为了在小龙女心中塑造西门吹雪高富帅的形象，在小龙女来万梅山庄的第一次午膳上花的心思可不少，务必要让小龙女感受到万梅山庄不显山露水的财大气粗。
因此西门吹雪看到餐桌上的东西，准备伸出去的筷子顿住了。
只见那些花样繁多的菜式，每一样都是极为昂贵精致，用的食材更是海陆空三栖都有。
梅管家看着西门吹雪和小龙女都是对着餐桌一副惊呆了（……）的模样，他更是对厨子满意得决定下个月给他加工资了。
要知道，他为了这一桌子的菜，可是连他家的庄主喜欢清淡的口味都不顾了。
奈何小龙女完全没有体会到梅管家的苦心，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筷子径直伸向最清淡的一盘清炒白菜心。
西门吹雪看了完全不在状态中的梅管家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对这个看着他长大的老人的一点小抽风还是可以包容的，于是他的筷子也伸向那盘清炒白菜心。
一桌子的菜只动了几个清淡口味的，梅管家再怎么老糊涂也知道，小龙女和他家庄主的口味一样，都是喜欢清淡的。
好心办砸了事情的梅管家在心中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未来庄主夫人喜欢清淡的好，和庄主有一样的爱好更有共同语言。
不过……这次午膳会不会给未来庄主夫人留下庄主喜好奢华美食的暴发户的印象啊？
梅管家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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