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我们只会在旁边观看,什么都不会做。”杨轩感急忙声明。
毛意思?丹阳众人看杨轩感的神情就诡异了。
杨轩感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当皇帝的经历,一辈子只有一次,必须慎重再慎重,要是过程中出了丑,那就是黑历史,指不定要被写进史书的,想想千年之后,《史上最可笑的登基大典》中冒出自己的名字,那是遗臭万年了。
“收费!”胡雪亭跳脚。
杨轩感和李浑大惊失色:“我等是亲友团!”想收费,没门。
丹阳真是个小地方,或者说越国真是个狗屎的小国家,连个迎宾馆都没有,一大群观礼的人只能住进客栈。
佘戊戌聚集了杨轩感和李浑的人,每人发了一个黄丝带。“系在左胳膊上,千万不要遗漏了。”一群人莫名其妙。
金渺反应极快,大笑道:“我明白了,这是代表我们是自己人。”外来宾客很多,谁记得谁是谁,这黄丝带就是亲疏的区别标志,绑了黄丝带的就是自己人,可以进入一些机密的场合。
一群人瞅金渺,这么不靠谱的鉴别方式,亏你想得出来。
佘戊戌认真的道:“系了这根黄丝带,就证明你们是自己人……”金渺傲然看向那些质疑他的人,智商,最重要的是智商,他低声鄙夷的笑:“凡人的智慧啊。”
“……在丹阳随地吐痰和大小便,丹阳的红袖箍就会假装没看见。”佘戊戌道,卫生习惯不是谁都有的,外地人来丹阳被罚款的人,数都数不清,要是杨轩感的心腹或者李阀的人,在丹阳某个角落大小便,被红袖箍大张旗鼓的拿下了,简直是破坏大家的友谊,说什么都要开个后门,照顾一下。
杨轩感和李浑的手下们死死的盯着佘戊戌,这体贴真是招仇恨啊。
“你们谁敢随地大小便,随地扔垃圾,立刻砍死!”佘戊戌前脚刚走,杨轩感和李浑的手下们之中立刻发出了压抑的咆哮。
……
“这就是你打算用来登基的高台?”杨轩感指着前方,努力的按住眼珠子,不按住肯定掉地上。
“漂亮吧!”胡雪亭洋洋得意,“本帝亲手设计的。”
杨轩感怒视胡雪亭,就知道是你!除了你,还会有谁,对严肃庄严无比的登基场地随便打发的。
一群丹阳官员肝疼的看着高台,眼前的登基高台,竟然是竹子和泥土堆砌的,与乡村的集会草台架子比,竟然还少了一些红红绿绿的布条。
“至于这么省钱吗?”杨轩感长叹,好歹搞个石头地面,没有大理石,也弄个青石板啊。
“大理石台阶不要钱啊!”胡雪亭反对,花银子撑面子,坚决不干。
“垃圾!”李浑客观的评价这个高台。
“格调!这是东欧极简风!这是日本断舍离!格调是非常高的,你们不懂。”胡雪亭鄙夷极了,审美观太落后了。
一群丹阳官员热切的看着杨轩感和李浑,你们和她熟,不如劝劝?李浑坚决没看见,比熟,你们就不熟?胡雪亭在钱财上深的华山派真传,谁劝都没用。
杨轩感犹豫了半天总觉得身为胡雪亭师父石介的老友,是胡雪亭的长辈,做长辈的无论如何都要拉胡雪亭一把:“我立刻把洛阳皇宫的大理石地面搬来。”
洛阳皇宫早已成了废墟,别说古董雕栏了,就是铺地的金砖都看不见一块,但总有些整齐的大理石什么的留着的,没有金光灿烂的石头,流民们不感兴趣。现在立刻开始动手,拉个几百车石头,日夜不停,八百里加急,还是有希望在胡雪亭登基之前送到丹阳的。
佘戊戌眼中放光,完美的砌好地面肯定是来不及了,马马虎虎的扑在泥土上,做一个面子工程,还是很有机会的。
“神经病!有这人力物力,不如多开几亩荒地。”胡雪亭道。
一群人恶狠狠的盯着胡雪亭,你自己的面子都不要?
“记下,这个不用学,洛阳城内,整齐的台阶还是凑得出来的。”杨轩感的声音特别的巨大。
……
越靠近登基日,一群人越是忧愁了。
该死的,原本晴朗的天气,已经连续几天阴雨绵绵了。要是下大雨,多少还有狂风不竟日,暴雨不终朝之类的盼头,现在下了大雨,就表示登基之日晴空万里。但这绵绵细雨,麻烦就大了,江南地区淫雨霏霏,下个十来天根本不是问题,要是登基的吉日还是阴雨天,这霉头就触大了。
“你说,这天会晴朗吗?”笑笑问三狗子,都说种田的人懂得看云辨天气,三狗子多少懂一点吧。三狗子郁闷极了,要是这套管用,早去当算命先生了。
“不如找个风湿疼的老人家问问。”三狗子认为这个办法更靠谱些。
一群人愤怒的看着天,要是射箭管用,立马万箭齐发,把布雨的龙王什么的射下来。
“本来就有人胡言乱语……”张晓刚低声道,脸色不太好。丹阳县内已经算是铁板一块了,宗教和刀剑双管齐下,把胡雪亭的威望提得高高的,但依然有人在谣传,千古以来没有女帝,胡雪亭开了先例,这是坏了祖宗的规矩,获罪于天,老天爷生气了,所以才会不给面子的下了雨,让威严的登基大典毁于一旦。
千万年的惯性是如此的深入人心,丹阳大本营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整个天下了,这登基之日大雨,只怕天下民心都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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