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小孩子乱来啊……”
想明白了妲己所使用的手段，孙殿一阵无奈。
这种根本不计后果甚至无视先辈告诫的莽撞行径，在孙殿的印象里也只有自家姐姐孙尚香做得出来。但先不说孙尚香在所有和孙殿有关的事情上都慎之又慎，即使是面对外人，孙尚香自七岁以后也很少会如此胡来。
你应该超过七岁了吧？
“变态，你在看哪里！”
“咳咳，本公子是想说，如果你还有什么大招就快点使出来吧，我们好像没有多少时间了。”孙殿的眼睛不自然地从妲己身上那两团巨硕上移开。
虽然不知道妖狐一族是不是发育得比人类快，但至少以孙殿目前的常识来看……就算是妖狐，七岁也应该长不出那么大的东西。
妲己脸上露出狐疑神色，显然对孙殿之前的视线还有疑虑。但现在情势确实紧急，如果她不想和孙殿从精神上‘融为一体’的话，就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马上想出办法，不然……
办法……有办法的……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就在妲己两只眼睛瞪着那越来越模糊的分界线、脑中苦想着脱身之发的时候，孙殿也没有闲着，他正疯狂地尝试沟通水晶宫。
从理论上来说，自从他能够在妲己的精神空间里分割出一块作为自己的领地，那时就应该能够恢复和水晶宫的联系才对。可事实上直到现在，水晶宫也没有对他的呼唤做出任何反应，这让孙殿在不解地同时也有些担忧，他不知道是水晶宫那里出了问题，还是摘星楼的威能真的强大到连水晶宫都压制不住的地步。
可是没理由啊，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早就深陷妲己的幻境不能自拔了，哪还有可能坚持到现在。
话说回来，刚才两人的精神空间突然融合也显得很诡异。明明之前一直都是稳定且互不干扰的状态，怎么会一下子就打破了界限，并且这么快就融合完成了一大半。
眼见少女泪珠盈盈地蜷缩在地上，还用那条毛绒绒地大尾巴把自己包裹起来，孙殿心中一叹，终于主动跨过那条已经模糊到几乎看不见分界线，然后蹲下身子把少女整个搂进怀里。
“你、你干嘛……”
此刻妲己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张扬跋扈，有的只是小女孩孤苦无依时的可怜兮兮。被孙殿触碰到自己的身子，妲己下意识紧张起来，但马上她就看到了孙殿眼中隐藏的怜惜，微微一怔，妲己顿时嘟囔道：“本大人……才不要你可怜。”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妲己却本能般地往孙殿怀里缩了缩。
此时两人的精神已经开始产生交融，虽然明知道这是错觉，但妲己还是感到眼前的男人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而对于孙殿来说，他也通过这种意识上的融合越发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位‘妲己’绝对只是一头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多少人生阅历的小狐狸。
她的心里最多的，就是对未来憧憬，以及对冰冷现实、孤寂内心的厌恶。
“明明是一个挺可爱的小家伙，为什么非要做出一副嚣张到不行的样子。”
长时间联络水晶宫却得不到反馈，孙殿也算断了念想，索性就这样抱着妲己坐在地上。似乎是感觉妲己脑袋上那支龙角烙的自己xiong口疼，孙殿顺手一拔，就把那支龙角掰下来丢到了一边去。
“角……我的角……”
不，本公子敢用人格担保，那绝对不是你的角！
孙殿撇撇嘴心里吐槽，见女孩真的舍不得那枚龙角，他也只能抬手又把它捡了回来，然后重新给妲己按到脑袋上去。
感觉龙角回到自己脑袋上，妲己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空回答孙殿的问题，道：“你以为本大人容易吗？这异空间妖魔遍地，如果不凶狠一点，怎么镇得住那群没脑子的家伙，本大人又要怎么重现我们妖狐一族的威风。”
“而且，你这种哄小孩子的口气让本大人很不爽啊……”
一声惊叫在空气中回荡，孙殿施施然收回自己拍打在少女娇臀上的大手，无视了少女羞怒的眼神，淡淡道：“本公子的意志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大不了就当做了一场梦而已，等梦醒后梦中的事物都成泡影，我还是我，这点永远不会变。”
“切~你懂什么，精神融合可不是做梦那么简单，而是……等等，做梦……做梦……对了，可以做梦！”
妲己忽然兴奋地大叫起来，她一把拽住孙殿的衣领，狠狠摇晃着道：“我们可以做梦啊！就像你说的，醒来之后一切都成泡影，什么也记不得，完美避开精神融合带来的后遗症，就像演一场大戏一样，你会因为演了戏就把戏里的故事当作真实吗？”
“你是说，你可以……”
孙殿一惊，下意识看向妲己，却发现此刻妲己琉璃般的瞳孔正散发出从未有过的光彩，那种光彩让已经和她在心身上有一部分交融的孙殿根本无法抵抗，迅速沉沦进去。
“没错，这只是一场梦。醒来，我们还是敌人……”
妲己紫色的眼眸闪过一道华光，随着她的喃喃自语，两人的精神空间终于彻底融合，再也部分彼此。
下一刻，妲己双眸失去神采，软倒在孙殿身上，两人的身体慢慢消失不见，就在消失的最后一瞬，一道水晶色泽的光线却从虚空中透出，笔直照射在两人身上，也将那个本该记述了两人一生的梦境变了模样。
“咯咯~你也想去吗？那就一起去把！”
轻笑声在虚空中回荡，不知是谁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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