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宁亲王之情合情合理,臣附议——”袁世凯突然出列奏请道。
“臣附议——”
“臣附议——”
“.........”
接二连三又大臣出列奏请,无奈之下慈禧只能准许了。
但是在公输临走之际,慈禧有些话要说,所以在下朝后,公输被慈禧在颐和园单独召见。
“公爱卿你来京城多长时间了?”
回老佛爷,臣来京城已经两年快九个月。”
慈禧顿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确公输在京城的这几年为她做了不少省心的事,但是唯一一件她觉得愧疚的就是奕训的死。
“你觉得哀家是什么样的人?”
“这,臣不敢——”公输突然低下头,好像回到了当初公输第一次见慈禧的场面,害怕,敬畏。。。。
慈禧勉强的一笑:“算了,哀家不勉强,但是今天哀家要给你说句心里话,哀家有件事很对不住你——”
公输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又不敢冒犯她:“臣不敢——”
只见慈禧缓缓走近内屋,坐在床榻上,高林识趣地放下两边的黄帘,这样一来,公输与她之间当着一个屏障。
“你肯定还在诧异当初你在咏茶记得到的那个消息是谁给你的,其实是哀家让宋基给你的,一开始哀家只是想借你的手来打压袁世凯,却没想到这只老狐狸却扯到了奕训。”
扯到了奕训?她真的知道穆王爷是无罪,但是她还是为了一己之力杀了他,公输有些茫然了——
她从黄帘的这边隐隐约约感觉到公输没有丝毫诧异,只见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所以她又疑问一句:“怎么你是吓着了?还是意料之内?”
而这边的公输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表情,虽然他猜到如此,但亲自从她嘴里说来,让他着实有些受不住。
“你肯定也想知道,为什么哀家知道袁世凯的为人,还一直如此信任他?”只见她自嘲地一笑,又继续道:“起初哀家只是觉得他私心大,但是自从那个小太监小莲子死后,宋基竟然在这个小太监的房内找到了那个带有袁字的身份木牌,哀家才开始怀疑他的,所以哀家让宋基跟踪他,意外的事发生了,钦天监的监正逢冀竟然和洋务大臣有联系,但哀家又不能明着来,所以哀家才卸了逢冀官职,为的就是让袁世凯混乱,另一方面哀家又借你的聪明想要找到袁世凯的其他秘密。”
“那臣斗胆问一句,如果臣找到了袁世凯罪行的蛛丝马迹,您还是不会处置他是吗?”公输突然斗胆问了一句。
慈禧被问得犹豫了,是啊,她知道她离不开袁世凯,在外他小站练兵手握重权,在朝他又苦心经营,有一批墙头草的爪牙跟随,主要的是他与各国的使臣都有联系,相关甚好,她真的离不开他,大清的社稷也离不开他。
“哀家,哀家,不会——”只见她诺诺一句,她其实可以不说实话,但是她却不想在骗自己了。
公输顿时明白了,当初奕䜣说的话,她有一双手,却不是普通的手,是一双操控利益的手,那么奕训也只是操控下的一个牺牲品而已。
那我呢?老佛爷把我当成了什么?当成了替代袁世凯的工具,然后再找一个人来替代我,真是个风水轮流啊!公输嘴角冷笑一下,他真的累了,在这一场君与臣的赛跑中他还是败下战来,而他对面的这个女人永远都是对的,任何的真理在她眼里只有利弊之分,没有对错之分。
“想必老佛爷累了,臣先告退——”公输微微一作揖,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行礼吧,随即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慈禧一脸落寞,哀家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也有太多的冷漠无情,你们是哀家的棋子,哀家又何尝不是这大清的棋子?
但终究她还是坦白了,她不想让这个初入茅庐的奇才带有遗憾离开,因为有生之年他们不会再见了。
公输走在路上,九月的风不大,却格外的刺脸,他哼笑一声,就算他拿着所有的证据去指正袁世凯这个罪魁祸首,但最后的决定权还在她的手里,而她却选择不会那他怎么样,那死去的人,一条条生命又算什么呢?
“公参将——”突然袁世凯出现在公输的前面。
公输停了下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恭喜公参将,终于要离开京城了。”袁世凯一副得意忘形的表情让公输顿时咬牙切齿,但他还是忍下来,淡定道:“那公输也恭喜袁大人守得云开见天明了。”
“你——”袁世凯被堵得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公输的言外之意,公输走了,袁世凯就又成为了慈禧的红人和护命符。
“别以为你做了几件上得了台面,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痴心妄想,你看看,我为她,为大清呕心沥血半辈子,都头来一无所有,而你,哼——在她眼里就是个棋子。”袁世凯毫无保留地讥诮道。
公输顿时来了气,不屑地一笑:“不要拿我和你比,因为你的煞费苦心我做不到——”只见公输步步逼近袁世凯,而袁世凯一脸诧异地只能节节后退,公输继续逼迫道:“你以为你不是棋子吗?就算我是棋子也是颗有用的棋子,而你已经是个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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