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算，但我为什么要帮你算？
这是一个问题。
很现实，也很真实。
非亲非故，别人没有理由无缘无故的帮助你。
尤其是，张牧之和楚楚的关系别说友好。
甚至还隐隐有些敌对——
哪怕这种敌对是楚楚单方面的。
但。
永远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
张牧之对此深以为然。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张牧之询问道。
天机门算命，不是白算的。
要找天机门算名，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有得必有失，这叫交易。
以他和楚楚的‘良好’关系，哪怕对方故意为难要高价也很正常
但张牧之不在乎。
“这个嘛……”
少女凝视着身前男人的双眼，随即缓缓收回视线，轻哼了一声，“我还没想好，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
“可以。”
张牧之点点头。
“嗯？”
楚楚略显意外，惊奇道，“我还以为你会加一些附加要求。”
“附加要求？”
“比如不违背原则之类的。”
楚楚撇了撇嘴，以前遇到的那些人都会加这样一句。
好像这样加了之后，她就会对他们刮目相看一样。
呵，男人。
“没有那个必要。”
张牧之一脸平静。
“因为你没有原则？”
少女一脸鄙夷。
“因为如果我不想做，我就不做。”
张牧之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开玩笑，欠你一个人情归欠你人情。
但不可能的因为这个人情让他把一切都赔进去。
“嘁。”
楚楚依旧是十分不满的模样。
只是心中对张牧之的印象却是大为改观。
至少，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虚伪。
毕竟那些说好除了不违背原则
“那你这个人情不跟没有一样吗？”
楚楚撇了撇嘴，一脸鄙夷。
“那你想如何？”
“两个人情。”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伸出两根手指道。
“有区别吗？”
张牧之一脸疑惑。
从他的角度来讲，两份人情肯定是亏的。
因为他一定会履行。
但如果是从少女的角度来讲，她并不能确保张牧之能否履行。
若他厚着脸皮不还人情，一个人情和两个人请有什么区别？
“听我说完。”
少女轻哼了一声，道，“这两个人情的价值都不得低于一件道器，具体是否能达到等同价值，要由我来判断。”
少女高傲扬起雪白的脖颈。
她故意提出这样的要求，就是在为难张牧之。
价值能否等同道器，由她说了算。
不管到底值不值，她觉得值那就是值。
哪怕是让张牧之和她握个手这么简单的事情。
但如果她觉得不值，张牧之做什么都没用。
无疑，这就是一个不平等的交易。
“这样吗？”
张牧之陷入沉思。
“哼哼。”
楚楚轻哼了一声，骄傲的扬起雪白的脖颈，心道，“来吧，求我吧，求我网开一面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答应的哦~”
她也只是想着让张牧之知难而退，而不是真的要为难他。
等张牧之知难而退后，她就会顺水推舟的提出自己真正的要求。
就像某位人曾经给说过的一句名言——
一屋子人，你想开个窗，但你不能说开窗。
要说拆房子，别人一听就不同意。
然后改口开窗，别人一听拆房和开窗还是开窗吧。
“当然啦~”
少女眼中带着一丝狡黠，故意调笑道，“你也可以直接拿两件道器来还人情。”
与道器价值相当，其他的事情还不好说。
但，道器与道器的价值肯定是相当的。
只可惜，拿道器还人情是不可能还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因为，那可是道器！
法宝分五个档次，道圣灵宝法。
道器最高、法器最低。
至于更高层次的帝兵，那是唯有大帝才能拥有。
本就不是常人能打造出来的，威力无穷。
不计入其中。
可不论帝兵。
道器也绝非常人所能拥有的。
哪怕是显圣真君，大多数也都是用的圣器。
能拥有道器的只是其中的佼佼者。
更何况，张牧之只是一个破妄真人。
还是来自荆州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他怎么可能会有道器呢？
“你要是能拿出道器，我当场……”
少女恶狠狠的想着，在心中暗暗发下狠话。
“巧了。”
张牧之忽然轻笑了一声，“我还真有道器。”
“哈？”
少女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不、不可能的吧？”
楚楚睁大了眼睛看着张牧之。
他一定是在虚张声势的吧？
一定是吧？！
然而下一秒，张牧之却是忽然手掌一翻。
下一瞬，他的手中便多出了一面形制古朴的镜子。
镜子边缘刻有简谱却又显得繁复的符号。
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符文，而是一条条长短不一的线条。
而在中间，还有着一黑一白两个互相组合成圆形的双鱼符号。
“道器！”
少女那原本紧张的神情不复存在，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虽然不知道效果，可那上面流转的道韵是做不了假的。
这绝对是道器！
“天机镜，可洞察天机，知晓古今。”
张牧之缓缓开口道。
“洞察天机？”
楚楚瞳孔猛缩，理智告诉她这不可能。
可，这是道器。
而且张牧之根本没有理由用这种谎言诓骗她。
可，这怎么可能啊！
天机门人虽然可以预测天机。
但哪一个不是在这方面天资出众，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即便如此，他们想要预知未来也需要付出极大代价。
可现在呢？
单凭这一片镜子，就能轻易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事情。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何等的伟力？
当初造出这件道器的人，绝对是一位通天彻地的大能！
而且……
“你既然有这种道器，为什么不自己算？”
楚楚眼中满是不解，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懒啊。”
张牧之淡定道。
“……”
少女红唇微张，欲言又止。
张牧之看着少女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他懒得算？
此乃谎言。
他是谁？
堂堂阴天子，地府的主宰。
而他的身份，从最开始的便注定了一件事——
他不能被任何人‘算’，也无法‘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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